關爾子夫

善于爬墙/写得稀烂

因果【大公咕哒♀】

♦︎ddf咕哒子
♦︎ooc
♦︎突然抛锚的假车

历史是真实与梦交织而成的布,由于真实有时会过于残酷,吾等才会用梦将其模糊。
然而,有些人则会对世界抱有妄想。那些会抹灭真实,为欺瞒而喜悦之人。
——换言之,直截了当地说吧。余不会原谅「德古拉」。
绝对不会。

“怎么感觉前辈反而舒了一口气呢?”玛修陪藤丸走到了房间门口,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离开。
橙发少女低着头笑了笑:“果然还是瞒不过玛修你,先进来吧。”
现在是从伦敦灵子转移回来的当天夜里,或者说是凌晨。
“玛修想必比我更了解从者这个词的含义,我也就单刀直入地说了,弗拉德先生他作为berserker职阶被召唤的时候,存在的「概念」就已经是德古拉的原型……或者说,「鲜血的传承」这个属于他最厌恶的,属于吸血鬼的宝具根本就已经是默认发动的。”少女似乎在斟酌着如何组织语言,“那么如果德古拉这个概念真的如此轻而易举地被抹消,那么以这个概念的知名度为基础而召唤出的弗拉德先生,又会怎么样呢?”
“……消失……吗?”
“别的职阶也许没有太大关系,但是作为berserker的他,我想是的。”少女说着将自己摔进了床里。
“很讽刺对不对,自己想对圣杯许下的愿望和自己的存在是矛盾的。”被子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玛修露出困扰的表情来,安抚性地拍了拍藤丸的后背,“前辈,不要想的太多比较好,还是早点休息吧。”

御主和从者可以共享梦境,对于弗拉德三世的事情,藤丸大部分也是通过梦了解的。不过这种窥探人心般的事情,她一直没有跟当事人提起过。作为迦勒底最后的御主,拯救人理是第一位的,从者的事情她也没有必要太过上心,而且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麻烦的性格。
但是最近的梦境确实完全被吸血鬼的故事占据着,一帧帧电影般的画面,视角是属于吸血鬼的,明明早就知道是虚构的故事,却依旧像是真实的记忆一样。
米娜,乔纳森,露西……这些陌生的虚构的名字也被强行植入了脑海。
最后是被刀刃划开颈部,鲜血淋漓地绽开,几乎同时心脏又被猎刀贯穿,梦/「记忆」到此终结。
过于真实而剧烈的疼痛让藤丸立香很快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她直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下意识地伸手按在颈边。
当然并没有所谓的伤口,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您果然还是来了。”她转过身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角说道。
“看来御主很清楚余来是为了什么。”弗拉德三世闻言解除了灵体化靠近床边,他的眉宇紧蹙着,压低的声音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冷静。
“您先坐下吧。”藤丸扯了扯被子让出一个空位,“我猜想……您的问题无非是为什么明明已经解决了吸血鬼的事件,那样的梦境反而变本加厉了呢?”
“……”弗拉德三世无声地坐着,没有反驳。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正确的解决方法。您有您的愿望,我也有我绝对不能退让的底线。”少女的话听上去莫名其妙,但她似乎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发生什么都愿意面对的觉悟,“有些事,王不得不承认。”
藤丸伸手将弗拉德三世和自己的距离拉近,她几乎是用力抱着对方的后背将他的头部贴在了自己颈边,胡髭蹭着锁骨的边缘有些发痒,让她轻微地瑟缩了一下。
这已经是大不敬的僭越了,藤丸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王,您动摇了。”
弗拉德三世能够感受到来着少女颈部动脉血管里甘甜的气息,他几乎是下意识将牙齿贴在了那一层薄薄的皮肤上,齿尖变得锐利,甚至能感受到血管突突的脉动。好在理智及时制止了这样的动作,他颤抖地迫使自己闭上嘴。
“您所渴望的是否是鲜血呢?”藤丸加紧了这个拥抱,轻轻将下颌靠在弗拉德三世瘦削的肩膀上。她的声音压得很轻,嘴角上挑带着笑意。
她自觉自己已经压到了底线,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实际上并不了解这个从者,在这个他最厌恶的问题上更是一无所知。
弗拉德三世挣开了藤丸的双手,他站起身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整理着衣服掩盖着自己的狼狈,“御主,汝过界了。”
藤丸看着他,发出嗤嗤的笑声来,“真相都这样明显了,您还是不愿意承认吗?整日把啜饮血液挂在嘴边的人,对御主的血液产生了冲动的人,还想要彻底否定……”

“闭嘴。”弗拉德三世抵着少女的身体将她按在墙上。他现在的确算得上是风度尽失了,
在少女的眼睛里可以看到自己狰狞的表情。藤丸低着头试图拉开支撑在自己颈边的手,“抱歉,是我失言了。”
“虽然由我来说很不合适,刚刚发生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
颈部的刺痛打断了藤丸的话音,她不可置信般地看着弗拉德三世,而男人仅仅是沉默地穿刺了她的皮肤,吮吸着她的鲜血。
“呲——”疼痛感终于取代震惊占据了少女的大脑,她紧紧攥着床单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疼吗?”终于结束“进食”的弗拉德三世略微抬起头来看她。
与其说是伤口的痛感,不如说失血造成的眩晕比较严重。方才弗拉德三世的行为就像在沙漠迷失三天三夜的人看到了一汪清泉一样急迫,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狂化EX,藤丸自嘲地想着。
她摇了摇头:“还好。”
“血的味道,怎么样?”
当然她没有得到回应,逐渐冷静下来的弗拉德三世显看上去有些尴尬,两个人交叠着的姿势也显得暧昧起来。
藤丸还是赶在弗拉德三世从自己身上离开之前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按着后者的身体倒在床上。
“我也需要一些回报啊,王。”仿佛恶作剧成功般的笑容让弗拉德三世陷入了自己是否被骗的错觉中。
少女的指腹沿着男人的鼻梁缓缓下滑,在唇间微微停顿,那儿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自己的血液。继而向下,力道很轻,目的仅仅是撩拨。
最终停留在领口的扣链上。藤丸上下打量着弗拉德三世整整齐齐的衣物,而自己仅仅穿着睡觉时穿的吊带背心,有些烦躁地伸出刻着令咒的手,“可以命令您把衣服脱了吗?”
“好了不要把令咒浪费在这种地方。”弗拉德三世这时终于有了成年人的自觉,他有些无奈地抓住藤丸的手,“如果御主已经做好足够的觉悟,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余吧。”

“玛修,你看到御主了吗?”达芬奇亲难得从自己的杂货店里出来,“一般今天她会很兴奋地来找我要新进的火种,居然快到中午了还没有来。”
“诶是吗,昨晚我们去过伦敦,她也许还在补觉吧。”玛修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汝醒了啊,御主。”弗拉德三世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听到床上的动静微微侧过身来看她。
“嗯……”藤丸含糊地答应着,脚步有些虚浮地来到衣柜前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您,得出结论了吗?”少女最终还是选择了白色的魔术礼装,隔着柜门试探着地问道。

“余不是德古拉,但也不是纯粹的弗拉德三世。”弗拉德三世沉默了半天,最后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来,“余拥有「那种力量」,可以选择接受,但无法以此为耀。”

“我一直都知道王的愿望是什么,也知道向这个愿望接近的结局会是分别,我不可能够接受。”
“但是有一点我希望您能明白,王就是王,我是弗拉德三世的御主,也是他的家臣,我承认他的全部,我是说,「全部」。那么您的选择是什么,是坚持抹消全世界的恶意,还是,选择我。”
世人对这个概念都抱有恶意,甚至因此而诞生的从者自身,连自己都无法认同,真是太可悲了。
如果我认同呢?认同这个“恶魔”的概念。并且固执己见地把您也拉入深渊。
您会接受吗,结局显然是地狱。
她一开始就是这么设计好的,把自己设计成一颗禁果,咬下第一口,就已然无法回头。

弗拉德三世被少女诡谲的笑容吸引着,对着来自地狱的使者单膝跪地,绅士地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御主,请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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