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爾子夫

善于爬墙/写得稀烂

【赤骑弓】All Hallows' Day

▹万圣节的小短打


▹低能流水账


▹OOC






“而你所爱的女人,必将被你亲手杀死。”


无端地,他想起这句话,这并不是话这么简单,这是个诅咒。而言语和诅咒的区别在于,如果应验了才被称为诅咒——这毫无疑问是个诅咒,因为它的确实现过。

他还能想起跟腱被撕裂的剧痛,欧洲中部干燥的猎风。

和她沾血的手指碰触脸颊的温度。


阿喀琉斯将这些暧昧不清的回忆归咎于就要到来的节日,不是孩子们所期待的糖果,而是与死亡相关的祭典。

来自凯尔特的从者跟孩子们津津乐道节日的起源,故人的亡魂将会归来,依附生者之躯。

意味着经历第二次生离死别?

阿喀琉斯想。

但是英灵是不会死亡的,消失也仅仅是回归英灵座。那么英灵这个概念,也许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亡魂。


从者的梦境总是会影响到御主,尤其是带有负面情绪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最终严重还是到了御主来找他的地步。

「阿喀琉斯你这么直率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找诅咒的源头聊聊呢?」

阿喀琉斯跟御主道了歉,可他认为这种自寻死路的方法还是有些难以尝试,那位女王出于灵基的问题,如果能心平气和地听他讲任何一句话都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式的奇迹。

至于直率这个评价,大男孩挠了挠后脑勺,苦笑。

因人而异吧。


在那场圣杯战争中发生的事情像是一个意外。

人在经历某些刺激的时候,身体会被肾上腺素控制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那个拥抱。

他和阿塔兰忒不过是出生于同一片土地的陌生人,至多是他单方面带着对于偶像的敬慕般的感情。


遑论他们生命的交点有且仅有那几天。


为什么会想要阻止她堕落?

想要救赎她的想法也许只是「阿喀琉斯」作为英雄的自我满足而已。

现在回忆起那个算得上悲怆的终末,他会感觉到羞耻,对方应该也抱有一样的感情,理由是他们仿佛约定好一样没有人会提起那件事情。

迦勒底的重逢就像是所有故事不痛不痒的续集,主角还是观众所熟悉的那两个人,可剧情已经分崩离析。

如果就以那场圣杯战争作为故事的结局会不会更好呢。

现在的新生就像是给那个美丽的悲剧狗尾续貂,陌生人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也许,也许算得上见面会寒暄的朋友。

阿喀琉斯讨厌朋友这个词,就像他喜欢战斗一样没有来由。



不管阿喀琉斯愿不愿意,节日依旧到来了。不如说这个节日气氛过于浓重,在持续了一个月之后终于迎来了落幕前的高潮。



“Trick or treat!!!”

孩子们在晚上吵嚷着敲开了阿喀琉斯的门,是那群常常围绕在阿塔兰忒身边的孩子们。


「阿塔兰忒姐姐说,你也可以去跟她要糖哦!」

「真奇怪啊,阿喀琉斯先生明明是大人了。」

「大人里也有那种的吧,笨蛋之类的。」

你们不要表示认同地一起点头啊!阿喀琉斯腹诽着,还是乖乖交出了某位弓兵提前准备好的糖果。

「好了好了快去下一个房间吧,妈妈说只能玩到十点!」


孩子们依旧吵闹着离开了。


这是个邀请或是玩笑。

实际上当成玩笑处理并不会有什么不妥。但是阿喀琉斯需要一个借口,去见她。

要给这些日子莫名的困惑画上句号。


希腊的英雄从来没有在哪次出征前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真的来了啊,小鬼头。」

「啊,她们说让我务必要来要糖什么的……」

虽然并没有“务必”这两个字,他只是想让这个出于私心的行为更合理。

「同她们开的玩笑而已。」阿塔兰忒提起孩子们的时候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就是说啊,我明明都是大人了。」

阿喀琉斯依旧忍不住把眼前这个普通地微笑着的女孩儿和那个时候沾着鲜血的她重叠在一起,他的心脏开始嗡嗡地蜂鸣。

好像有什么要从里面涌出来。


「小鬼,汝没事吧?御主之前有提起你最近会做奇怪的噩梦什么的。」

「没……没事。」

不仅如此,那些颜色晦暗的梦境里都是你的脸。

「真的吗?那就好。」阿塔兰忒偏着头将信将疑地看他。

阿喀琉斯沉默。


「但是糖果已经没有了哦。」

阿喀琉斯依旧保持着作为英雄亦或是从者少见的,仿佛孩子闹别扭时的表情。

「怎么了小鬼,难道是真的想吃糖吗?」阿塔兰忒无法解读阿喀琉斯的表情,难以捉摸那究竟是难过还是什么别的情绪。这却令她莫名地想笑,仿佛在她的认知里阿喀琉斯就应该是这样的孩子。

「好了好了别像个孩子一样,那就恶作剧吧恶作剧,原则上什么都可以哦。」


他真是恨透了这种介于邀请与玩笑正中的表达方式。他这时终于意识到在“姐姐”这层长辈的关系之前,阿塔兰忒首先属于善于玩弄人心的女性。

所以才会被诅咒长出属于野兽的耳朵和尾巴吗?


——但不是这样的,阿塔兰忒没有任何过错。


「那,真的要开始捉弄了啊。」


阿喀琉斯将她紧紧地拥进怀中,这个紧贴而炽热的拥抱仿佛要把阿塔兰忒揉进自己的生命。


人在经历某些刺激的时候,身体会被肾上腺素控制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自欺欺人的借口。


阿喀琉斯想。


也许还是承认他喜欢阿塔兰忒这件事比较容易。


「汝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啊。」

她的纤细的指尖再次触碰到他的脸颊,干净而温暖。


这并不是亡魂附身抑或场景再现,这是当下的,正在进行的,属于阿喀琉斯和阿塔兰忒的拥抱。



他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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