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爾子夫

善于爬墙/写得稀烂

【哨向/大公咕哒子】MIRAGE (上)

▹跟@巯基切冬 太太讲起的哨向虽然一写就是伪哨向了
▹成年人设定,咕哒子二十代前半,大公四十代后半
▹ooc
▹拖更或者坑(…)


“新来的向导吗,我记得名字是……藤,啊找到了,藤丸立香。”名为达芬奇的媒介人翻动着手中的履历,她隔着镜片上下打量着对面束着马尾的年轻人,“虽然你看上去完全没有经验,但是现在迦勒底已经没有精神力更强的向导了,总之,现在就请跟我一起去静音室吧。”
静音室和主控室距离并不算太远,藤丸立香跟着达芬奇绕过转角很快就看到了被密密麻麻的水管环绕的白色建筑。达芬奇将手中的密码卡递给少女,“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发生紧急情况我会进去带你出来。”
“是怎样的哨兵?”一直沉默着的新人向导终于开口问道,虽然她看上去并没有多少紧张。
“长话短说,迦勒底为数不多经验丰富的哨兵之一,精神力稳定,当然……是在他的向导/「妻子」病死之前。”达芬奇讲起别人的背景来倒是毫不含糊,藤丸立香甚至有一种这位媒介人反而对此有些兴奋的感觉,“他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向导的辅助,最近已经有了狂化的迹象,情绪波动严重的时候我们就只能把他暂时安置在静音室里。”
“这次是丧偶大叔吗……”向导用仅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嘟哝着。
“我知道了,应该不需要太久。”将耳麦扣在耳廓上,藤丸立香伸手将密码卡与认证机器重合。

静音室的格局和她见过的所有静音室都差不多,空旷的房间,素白的墙壁,木质的椅子,以及水流的声音。
她在感受到哨兵暴戾的精神力的一瞬间迅速张开了屏障笼罩住了自己,这才远远地打量起哨兵的样子来。
金色长发的背影。
向导的瞳孔骤然缩紧。
“弗拉德·采佩什?”
精神力的波动明显停顿了一下,趁着中断的间隙藤丸立香迅速移动到他的身边,右手紧接着从腰间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针管,然而哨兵的再次失控远远快过了她的预期,在近距离的情况下即使是屏障也很难完全抵消这些如锋利而细碎的刀片般的冲击,她踉跄着被迫后退了几步。

「藤丸小姐,需要支援吗?!」达芬奇的声音很快从耳机里传来。
“才不到一分钟,请耐心一点。”橙发的向导撇了撇嘴,对第一次的失误显得有些不悦。

“这是何等的丑态啊,弗拉德先生。”藤丸立香眉宇间的沟壑加深,开始试图扩大屏障的范围,一小步一小步地再次靠近他,同时话语也是安抚性的一字一句慢慢地讲,“我还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的再会会是这样的情况。”
“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吗?不记得也没有关系,直接告诉您好了,我的名字是——”

「藤丸立香」

听到这个名字的弗拉德三世一瞬间睁开了双眼,几乎同一时间,向导稳稳地将药剂推进了他血管。
被注射向导素的哨兵很快就恢复了理智,精神力的攻击戛然而止。他微微眯缝起狭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向导,而年轻的向导脸上则挂着促狭的笑容。
他们只能听到环绕着房间的流水声。

“所以达芬奇你到底找了谁来,看上去是个生面孔,真的没问题吗?”医生难得贴心地给媒介人递上一杯速溶咖啡,凑上来想要看办公桌上的履历。
“一个新人向导,但是她很快就解决了,才两分钟不到。很厉害啊,好像是叫藤丸立香什么的。”达芬奇接过陶瓷杯捧在手心里,一口一口地抿着蒸腾着热气的咖啡。
“喂等等你说……藤丸立香?你是不是搞错了,她可是连我都知道的出名向导啊!”医生吓得一把抓起了履历翻看。
“唔,可是她的结合履历是零啊,不是没有经验的新人……吗?”
“啊啊啊,看来还真的是她。”医生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解释道,“她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自由向导吧,受各个塔雇佣临时安抚情况紧急的哨兵,但是从来不与某位哨兵结合,短暂停留直到塔找到合适向导人选就会离开。”

“对,自由向导,也就是我的工作。”藤丸立香在正对着弗拉德三世的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交叠着双腿,“您呢,为什么会如此狼狈不堪。如果是我印象中的弗拉德先生,即使没有向导,也不会落到不可控的地步。”
“更久以前可能是这样,但是一旦依赖上某个人之后,已经产生了依赖的精神一旦再孤立,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坚不可摧了。”年长的哨兵冷静地回答了向导明显过于刻薄而尖锐的问题。
“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在自说自话。”弗拉德三世的听上去不痛不痒的话明显刺激到了向导,她愤怒地起身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静音室。
真是个固执到可怕的哨兵。

藤丸立香沿着之前的走道回到了主控室,达芬奇和罗曼都在,还有一个年轻的短发少女。
“这个孩子是玛修,似乎非常崇拜藤丸小姐的样子,所以专门来这里想见你一面。”医生一眼就看出藤丸的情绪不太对,忙把一边的少女推到了自己身前。
“您……您好,藤丸小姐,我是玛修·基列莱特,初次见面!我一直很崇拜您,那个,希望有机会我们能一起搭档!啊好像一口气说太多了,非常抱歉!”少女紧张地深深鞠躬,垂下的刘海挡住了表情。
“……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个不中用的新人向导罢了。”藤丸立香拍拍她肩膀,勉强地笑了笑。
“总之,最近一段时间我还会一直打扰你们,今天就这样,我先回房间了。”
达芬奇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办公桌后探出身子,“对了,真的不需要趁精神稳定的时候和哨兵再交流一会儿吗?”
“不需要。”很快就得到了斩钉截铁的回答。

“藤丸小姐,果然还是喜欢美少年那种类型的吧,弗拉德先生看上去相当不和她的胃口。”
“不要多想,不管怎么样玛修你的希望都是零。”
“诶,怎么这样。”

「果然还是无法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向导简单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了几笔,放弃般地丢下了笔靠在了椅背上。「他明明应该更……还是说我其实根本不了解他吗,擅自在脑海里描绘了一个金光闪闪但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男人。」
“啊,今天也是满月。”她随意地偏过头,恰好看到了穿过落地窗的月光。
满月的光芒在藤丸立香脸上明显地分割出光与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朔月夜。那个时候的自己,那个过于天真的自己。
简直幼稚得不像话。

——弗拉德先生,我已经觉醒成向导了哦,请让我祝您一臂之力吧。
我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够,但是我会努力变强的!
果然您还是,忘不了她吗?
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地不接受你作为我的向导而已。

蓝得深不见底的双眼中映出了满月的形状,金发的哨兵想起了那个晚上的事情。
多年过去,即使是记忆力明显衰退的现在,也仍然记忆犹新。
明明是除了过于敏感的感官其他一无所有的人,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执着?
无法确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只能一味地迷惘,拖泥带水是不属于他的性格,他也曾坚定地贯彻自己当机立断的方针。然而真正反应过来,他只是借此粉饰着自己的人生。

他是知道自己狂化的原因的。
尽管这个原因只是加深他的罪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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